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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米英】Tales of「Vesperia」 2

*存文

*为tag做贡献

*叙事体,话唠

*CP是米英和法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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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宿醉的关系大魔导师头疼得不行。他懒懒地窝在床上,口渴得厉害。他知道魔法师可能要和他说什么,可是自己的状态真的很糟,恐怕难以做出能令他满意的回应。小亚瑟你今天就饶了哥哥吧。下午……再让我睡几个小时我们再谈好吗?他声音含糊地说。

魔法师叹了口气,倒了杯水递给他。知道会醉成这样还喝那么多,你可真是自找的。魔导师沉默地接过救命良药似的凉水,在心里骂了一句你个死傲娇。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谈,谈他们的感情,谈他们几个今后要走的路。魔法使在街边的愚蠢告白刺痛了大魔导师心里的某个角落。原来他一直都不明白,只是不愿意面对某些事物,才总是装作不明白。多少次在私人辅导中见到魔法师对少年露出的笑容。那个破坏力很强的小家伙的反应,他那双天空般清澈的蓝眼睛流露出来的感情,已经不能继续视而不见了。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不单是酒精把脑子搅得一团乱,魔导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他们的感情,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感到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即便是与贵妇名媛的调情戏言,魔导师也绝不会丧失言语间的导向地位,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与其被人牵引着话题的方向和基调,他宁可礼貌(甚至不礼貌)地退出谈话。这套原则同样适用于他隔壁家的小亚瑟。

他喝得有点急,清凉的水沿着下巴流到脖颈,魔导师的另一只手正抓着耳朵边的头发不让它们碍事,只能随它去了。他将杯子还给魔法师的时候没有看对方的眼睛。

你总是这样啊。像是拿别扭的弟弟没办法的哥哥——我没有说你!——魔法师无奈地笑了笑,伸出去的手却没有接那个杯子,而是探进魔导师前襟打开的睡衣。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有那么难吗,弗朗西斯。他的手指沿着那条水迹,在大魔导师的皮肤上轻轻划动。

魔导师吃惊地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嗯,突然这么主动。之前的那件事本想一笔带过,让它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回忆,可现在当事人强迫他去面对这个悬而未决的难题: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或者说,爱不爱的问题。

小香你知道会叫的狗不咬人这句话吗?有一种说法是,越是喜欢开黄腔、经常言语调戏别人的人,对于真正的爱情越是羞涩,在真命天子面前纯真得像个小男孩一样。我不说魔导师他就是这种人,可至少这一战,他输给比他小十一岁的魔法师了。

小亚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调·情。

……噢!不要这么镇定地说出这个词。它和你的脸不配。

你一直装死,那么只好我主动了。

谢谢。不要继续破坏你的形象了,算我求你——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

那只是你的幻觉,弗朗西斯。

你看,我们不应该——

我等了你一年,算得长一点就是四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喜欢你,你这个混蛋。

……哦,好吧。你赢了。

我从四年前就喜欢上你了。虽然由我先说出这个事实怎么看都是很丢脸的一件事,但是我不能再等你这个犹犹豫豫的蜗牛了!

等一下!我这么英俊潇洒,凭什么要被你说成——

跑得慢,而且经常缩进壳里。这个样子的你不是蜗牛是什么?

天啊……我不想争论这种问题。

话还没说完,魔导师就感到一个吻落在他的脖子上。魔法师舔舐着那些水迹,他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撞着魔导师的胸口。说是野兽逃出了笼子也好,洪水冲垮了堤岸也好,埋藏在心中的爱意一下子被点燃了,如同焰火在夜空中闪耀一般,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描画出炫目而美丽的轨迹。魔导师的手一抖,杯子掉到地上,可他已经顾不上这种小事了,他只想抱住邻居家的粗眉毛。

我无法正面详细地描述这两个人接下去做的事。他们就像两个在沙漠中跋涉了数月的行者,一抬头竟然发现了一片水草丰美的绿洲。他们语无伦次地互诉衷肠,干爽的手指急切地探寻彼此的身体,他们相互亲吻、抚摩对方,眼神热切得仿佛要蹦出火花。存在于他们内心世界的惊涛骇浪尽情地、不受控制地通过言语、眼神、呼吸和动作表现出来。尽管这样很突然,他们确实陷入了热恋,名副其实的热恋,所有被禁锢、被压抑、被忽视的感情都在这个时刻爆发出来,化成激越的乐章。他们和所有的恋人一样,肢体缠绵,最终成为一个。我不否认这样说稍显啰嗦,用词过于书面化。但是面对你,我只能这么说。重点在于他们怀着怎样的心情结合,而不是做爱本身。

实际上我省略了许多腻人的情话,以及魔导师在这个过程中的心理变化。如果这是一篇写在纸上的小说,我必须绞尽脑汁,将人物的心理和行为穿插着进行描写。但它现在是一个故事,我不能向你展示主人公们细微的心理变化,我只需要陈述他们是如何想的。

那么魔导师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其实我上面已经说了,他一直在装傻,一直不去直面自己对魔法师的感情。现在对方比他先一步将这种本来应该包裹在文字游戏里的、人心中较为隐秘的感情开诚布公地说了出来——这一定是受了那小子的影响!他想到这一点就想揍死魔法使——而他呢,绝对不是不喜欢魔法师。不但不是不喜欢,还非常地在意。他喜欢看他的各种表情,尤其是被自己惹生气的样子;他偶尔亲自下厨,做些点心,把满脸不情愿的魔法师拖到自己房间里一块喝下午茶;有时他经过魔法师上课的教室,就会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走进去,坐在最后一排听他讲课,偶尔挨过他的粉笔头攻击;至于担任导师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想亵渎了这位可敬的先生宝贵的心意,但是如果他对魔法师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感情,是不会答应成为魔法使的导师的。小香你要知道,完全不会徇私情的人不是一个健全的人。徇私也是一件需要技巧的事啊!

时间转到晚饭时间。尽管他们都没有刻意表现出来——故意闪给别人看那就是狗男男了。啊,你说我的用词太粗鲁了吗?——然而年轻的魔法使还是从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举止,许多细节的地方感觉出他们俩发生过什么了。那个词怎么说的……哦,气场。魔法使感觉到他俩的气场和他上午离开时已经大不相同了。这里我想说,尽管这个年轻人前一天做了蠢事,但这不代表他是个粗枝大叶、不识时务的人。也许他只是想给自己喜欢的人来一个不太迂腐的告白,但是眼下这两个(可恶的)大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这令他即使面对美食的治愈还是控制不住地心情郁闷、低落。回去之后他曾经试探过魔导师,得知那天的事是魔法师主动,他的脸一下子就抽住了。哎呀呀,三角恋很辛苦的啊~~!

大热天的帝都之行就这样告一段落。师生三人直接在那儿分手,各自回老家过暑假,大魔导师和魔法师充满粉红泡泡的恋人生活也就这样开始了。回到老家,这两个人一块复习一块看星星一块吃西瓜一块睡午觉,每天早上不是这个来那个的家,就是那个去这个的家,成日里形影不离,活像一对双胞胎。不知道是不是回到老家的关系,魔法师在这期间也对大魔导师愈发挑剔和刻薄了——当然不可能动真格啦!——他经常和他打嘴炮,有时还会动手。这让魔导师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遥远的少年时代,两个人心无芥蒂地争执打闹,即便骂得很大声,其实话里是没有一点恶意的。

临近开学事情就多了起来,不但有身为人民教师的分内工作要处理,还要着手进行魔法师升级考核的相关准备。魔法师为了论文初稿焦虑了整整一个星期,一到休息的时候就魂不守舍,老想着万一课题和别人撞车了会如何如何,初稿过不了后面该怎么办。其实这些全都是多余的担心。魔导师带着他们去帝都见习的时候就打听过评审委员会今年的研究方向,魔法师选的课题虽然不是过往的热门,但正好是学界准备在未来几年转攻的重点领域。至于课题重合,本身并不会对参试者的评价产生很大的影响,除非那篇论文抄袭了他人的文句或是盗用了基本理念和观点。魔法师的紧张焦虑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相反,他很赞叹此君的直觉。并不是他知道委员会今年的研究方向之后告诉了魔法师——论文在四月就开始动笔了,七月里知道恐怕也来不及大改吧,而且魔法师很讨厌这种做法。——而是他自己根据资料和掌握到的现实情况、分析判断最后选择了这个课题,他动笔的时候魔导师还没答应做他的导师呢。

不过,这么一想就会发觉魔法师的请求似乎来得太晚了?既然连论文选题都能自己搞定,为什么会在五月中、距离升级笔试只剩下半年的这个时间点来找他呢?或许……果然还是因为那小子吧?想到恋人对少年魔法使的态度,他就稍微有点儿不舒服。倒也不是怕他变心什么的。魔法师这个人其实意外地会把感情分得很清楚,他说过他最看重的是那个人的才华,“有时候会忍不住抱怨。啊,神啊,为什么你没有将那种才华赐给我呢?我愿意缩短我的寿命来获得您的垂爱~”,私下谈起那少年时魔法师如此叹息道。大魔导师不知道他的恋人在那少年身上寄托了怎样的希望,不过正所谓天不予二物,那总是射穿结界的小怪物尽管有着不容小觑的天赋,却还不具备控制它、让它发挥出最大功效的能力和觉悟。说难听点,那么强大的力量给了他这个粗神经、没野心的家伙多少有些浪费了。可是大魔导师唷,某些人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们从一开始就骗过了所有人。

 

开学之后的日子哗哗地就过去了。我觉得小香你真应该去体验一下普通人的校园生活……诶?我吗?我啊,也算是做过几天人民教师的唷~!我在不同的学校里当过老师啊。啊哈哈,不同时期的学校那可真是……哎呀说岔了。可是我觉得小香你真的应该去尝试一下,像个普通的青少年一样,每天两点一线,上学放学,回到家里有我给你做晚饭……你不要这样盯着我诶~!这也算是我的梦想……之一?不过距离这一天还很远呢,所以我才要说点学校里的故事给你听啊……

三个人过着平淡的生活,每天上课、休息、上课、休息、练习、辅导,这些都完了就吃饭回宿舍,晚上继续用功。有时魔法师有课,就由大魔导师一个人指导魔法使。不知道是被首都发生的事儿刺激了还是怎么地,魔法使练习的时候会用力过猛,学过的一些技巧全都忘光了似的,光是用蛮劲。魔导师拿他没办法,遇到这种情况只好叫停。他明知道这孩子的魔法不安定的症结在哪,可他没立场去,怎么说呢,去纠正这种不安定的趋势。

所以说魔法师真的是个治愈系的人呀,虽然他做出来的料理一点都不治愈,绝对是人间凶器,连魔法使都咽不下去。他呢,很耐心地和闹脾气的青少年谈了几次,单独辅导了他几回,情况就好起来了呀。话说这种事儿也太明白了,魔法使本来就是对人不对事。真要说的话,魔导师当然更加会教人。你知道魔法师只能做魔法师的原因吗?除了他的魔法天赋不够,还有一条就是他不太会教人,书本的或者是理论的东西他还行,但是实战、实际操作什么的,需要敏锐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简单地说就是,魔法师一个人是没法教魔法使如何正确地使用自己的力量的。他本人很清楚自己在这方面的短处。

有天又是魔导师和少年的一对一指导。大概只练了平时的一半,魔导师说今天有别的事,就到这儿了,让他跟自己一起回宿舍。魔法使不知道他想干嘛,纳闷地跟着他离开练习场。路上,大魔导师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看到他那么好奇也不解释,只说不是坏事不是坏事。走着走着就到了教工宿舍楼,魔法使不知怎么地有点犹豫,马上又笑话自己想太多。他可什么都不怕……才怪。

魔导师继续保持神秘,领着他到了亚瑟的房间。少年看他在旁边一脸奸笑,无奈地推开房门。你不要以为门背后是一片漆黑的房间突然亮起许多彩灯啊,那时代不流行这么干。也没有蛋糕,更没有欢呼的同学们。魔法使推开门,看到一道小小的彩虹,跨过房间正中的餐桌。屋子里的灯既不亮也不暗,就是很普通的亮度嘛。烛光晚餐什么的是绝对没有的!魔法师正在摆放餐具,墙角边的垃圾桶里堆着他制作失败的料理,散发出可疑的气味。魔法使呆呆地看着他。这时魔导师从背后推了他一把,合上了门。

小阿尔你不用感谢我,这都是小亚瑟的主意。魔导师这么说着,挥了挥手,屋子里马上暗了下来,像夜晚一样,天花板成了夜空,能看到星星一闪一闪。横跨桌子的彩虹成了地面的光源——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吧。其实桌子本身也在发光啊不然多恐怖啊。不过我这么一说好像更恐怖了……

魔法使看着这阵势还是没有转过弯来,他有点僵硬地笑着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你们这是要庆祝什么?大魔导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很夸张地摊开手摇摇头。魔法师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有点紧张地——反正我的意思是他并不是一身轻松——走过来对他说,你真的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少年茫然地摇了摇头。先一步坐下的魔导师看不下去了,调侃他道,你这小子日子过昏头了吗?连自己十九岁生日都忘了啊?!

魔法使大吃一惊地看着他俩,舌头不怎么利索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我们是教师啊,这点程度的个人资料还是可以随便查到的吧!——魔导师这么说,对他的反应有点不耐烦。魔法使紧紧闭着嘴,还是一脸遭雷劈了的神情。魔法师见他这样不由得担心了,拍了拍他的胳膊问他没事吧。

我很好,他说,就是被你们吓了一跳。生日什么的,连我自己都忘了好吗……再说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说到这儿他转过脸去看大魔导师——你们会想到为我庆祝生日。你们只不过是我的老师。他说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什么叫我们只不过是你的老师啊?真是的,不知道你这小子成天在想什么!你还站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坐下啊!菜都凉了。——魔导师的口气好像在生气好像在埋怨。魔法师背对着他,听了很想笑,又不好真的在学生面前笑出来。你就这么不想吃小亚瑟做的东西吗?魔导师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魔法师狠狠地瞪了一眼。吃了会怎么样呢?魔法使问道。会食物中毒……魔导师本想这么说,但是看到魔法师那张毫不友善的脸他放弃了,不再坚持自己的良心。会觉得这世界上的其他东西都难以下咽。我们尊敬的大魔导师用华丽的语调说出可怕的谎言。

魔法使终于畅快地笑了起来,恢复到平日的模样,开心地走过去坐下。魔法师最后一个入座,三个人默契地举起面前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说了祝福和感谢的话。魔法使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和往常一样,边吃着两位人民教师亲手做的美食(或者凶器)边和他们谈笑风生。三个人聊的无非就是眼前的食物、班上的奇闻趣事、备考的艰辛。酒过三巡,小阿尔很不识趣地提起婚姻大事,魔法师表情有点僵,笑着糊弄过去,可是魔导师不甘心啊。他一到这种时候就会醉或者装醉。

魔导师很亲切地拉着魔法使的胳膊说,他已经有想要过一辈子的对象了,可是那个人是个该死的傲娇,做饭比他还要难吃,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求婚。魔法师气得想用魔杖敲死他却又不敢发作,只好拼命喝酒,一个劲地劝魔法使再多吃点、再多吃点。魔导师就这样对着少年数落了一堆恋人的不是,魔法使一直笑而不语,也不去看魔法师的眼睛。又过了一会儿魔导师说他想起有东西要拿过来,起身回自己的宿舍,房间里只剩下魔法师和小寿星。

魔导师一走,气氛立刻就冷下来了。魔法使慢慢地吃着菜,不得不说有几个确实很难吃。有时他会抬起头看天花板上的星星,好像在思考什么。魔法师喝得太猛了,脸红红地扑在桌子上,开始说胡话了。魔法使听着他那些没条理的抱怨,笑了。坐了好一会儿魔导师都没有回来,魔法师的醉话攻势倒是越来越猛了,魔法使真心觉得他喝醉了是个很可怕的话痨。又过了一会儿,他安静地趴在桌上,偶尔打嗝,喷出满满的酒气。这样的时刻对于魔法使却是相当珍贵的:他真的忍不住了。

魔法师的头发沾上了一些酱汁,后脑那一片被他自己揉乱了。他的脸透着酒醉的红,像个熟透的苹果。睫毛轻轻抖动,呼吸时而平稳时而激烈,还有一点点打呼的迹象。魔法使伸出手,轻轻抚摩他的脸,眉毛、眼睑、耳朵、鼻子、嘴唇,像抚摸可观而不可亵玩的梦中情人一样,用他年轻有力的手指去描摹、去记忆这个人的脸庞。他一点儿不想亲他,他只是想摸摸他的脸。

然后呢,像所有的爱情小说一样,这场面被去而复返的大魔导师看到了。可看到归看到,他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气鼓鼓地上去阻止少年,也没有一脸高深或者别的啥表情地和他斗嘴。大魔导师什么都没做。

你竟然什么都不说……

啊啦,摸一下又不会死。

我能笑吗,先生?

你尽管笑好了。

…………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毫无风度地叫你住手吗?

哦,也许。

事情不是这样的。就算你真的要追求他,我也不会阻止你。……别看啊,这么想很奇怪吗?

我觉得你至少会……

吃个醋什么的。我替你说了吧。好吧,我当然不可能毫无感觉,但我其实——

弗朗西斯,我说过我喜欢亚瑟。

你当然说过。我只是想说——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很乐意接受你的挑战,阿尔弗雷德。小亚瑟不是我的私有物,他对你的感情我不是不清楚……

算了。你别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可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晚也好,之前的那些也好。

说着,魔法使的手离开了魔法师睡梦中的脸颊。他站起身,语调里带着一丝哀伤,再次向魔导师说了感谢的话并祝他晚安,有点落寞地走出房间。魔导师咀嚼着他的话,心想魔法师可真是罪孽深重的人啊。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大家淡忘了,至少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主动提起,直到魔法使离开的那一天。

生日之后很快就是魔法使的考试。我就不论证为什么连魔法使都需要考试了,总之就是在这个国家要想合法地使用魔法必须经过某些测试和审核,因为这种力量太强大,没有管制、约束和引导是不行的。魔法使的测试每两个月有一次,作为他的导师那两个人自然都去了。

三个人里头最紧张的反而是魔法师,少年进考场后魔导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拖到别的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在附近的咖啡馆——肯定不是酒吧——坐下点了一壶茶。少年很快就结束笔试出来了。魔法使测试的理论分和实战分比例是可以选的,理论分的比例越低难度相对地也就越低。小阿尔他选的是35比65,加上魔导师教得好,所以才那么快就出来了。其实这个“快”呢,也就是魔法师觉得快而已。

三个人一起吃了午饭,小家伙趴着睡一会儿,两个大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聊起一级魔法师考试的事儿。接着下午是实战测试,进去之前魔导师又说了一句不要太用力,少年冲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早记住了。这段考试的时间有点长,大魔导师换了一家店,和魔法师讨论他的论文。其实我觉得这个地方,魔导师明知道他的恋人有考前忧郁症,就不应该还和他讨论那么一本正经的东西,哪怕去美术馆博物馆看看也好啊。过了好几个小时,少年考完终于出来了,却发现他的两位老师和他一样拖着疲倦的身体站在外头。这很能打的青少年谢绝了导师的好意,说他吃不下,想直接回去睡觉,于是三个人有点沉闷地走回学校。

你听我这一段说得挺简略,还很干巴巴是吧?其实那种为人师长送自己的学生去考试、在考场外等着的心情我也不是非常能够理解。虽然我说我做过老师,但是感觉还是有点不同吧。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过那种为学生担心、怕他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和失误,其实真的和为人父母没太大两样。所以我才说人民教师不好当呀。

说到这儿我得插一句。这个国家和我们有点像,地大物博、资源丰富,但是周围一圈邻国,虽然说不上强敌环伺,但也总有几个对它虎视眈眈。既然是故事那总得发生点什么大事对吧。就是说某个邻国呢,它在十几年前在西面吞并了一个小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现在又开始对我们——对主人公所在的国家——蠢蠢欲动了。说到底,他们的人民尊崇魔法、学习魔法的风气根深蒂固、相关制度细致繁杂,也是因为自己摊上这么一个不省事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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